你大舅你二舅都是你舅

这人叫拔丝。
专门囤文用的,混凹凸。
不定期诈尸。
明面上的一个小号。

【脑坑】KTV里是非多

◇作者是真的有猫病!
◇属性是安雷,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雷狮认为这世上最可怕的事之一,是他的死对头安迷修,出现在KTV。

而雷狮现在正在KTV里,坐在安迷修对面。

这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没有之一。

这种恐慌,在帕洛斯和佩利扶着醉得烂泥扶不上墙的安迷修迈进包厢时,彻底达到了顶峰。

雷狮人如其名,雷厉风行地从兜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指纹解锁——胡乱按了四次。

手机解开了。屏幕上好端端“情人节”三个大字。

雷狮盯着屏幕上的年月日,尽力调动自己的脑筋。

今天真的是情人节,而不是仇人节,或者是什么愚人节吗?

他又斜睨着安迷修因微醺而酡红的侧脸,它在活蹦乱跳的迪斯科球下反衬出了一种白描般的忧郁,一种青春疼痛文学的忧郁。

英雄末路。

雷狮再一次调动自己已经不大受控制的神经,端起桌子上的高脚杯——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喝的酒未必比安迷修少。

但是他现在看起来比安迷修清醒得多!

雷王星三皇子为自己的胜利高兴得一塌糊涂。

在这间充斥着乌烟瘴气、醉鬼和恶棍的KTV包厢里,唯有帕洛斯一个人还在正常地思考。

他在和雷狮、卡米尔,或者其他任何人待在同一间屋子里的时候,都不会打盹,或者买醉。他需要的不是忠诚,而是脑袋始终别在自己的裤腰带里。

佩利是个例外。

因为你不能指望一只拖鞋反过来咬穿着它的脚。

但是这只毛茸茸的拖鞋在绊倒他的方面简直是个天才!

这就牵扯到刚刚进门时候的事了。他主动请缨陪着尿急的佩利去上厕所,美其名曰是怕他迷路(虽然他自己也未必认路),实则是暗中试探,这只恶犬到底有没有被策反的可能性。

结果这只恶犬把自己该死的腰带打了个该死的死结。

帕洛斯解了有该死的十分钟,并且放弃了自己那该死的计划。

事实证明,路痴的力量是强大的。

路痴的平方的力量是无敌的。

——就算是只有一条岔路。而且事实是这家KTV里确实只有一条岔路。

很快,这西天取经未遂,倒去了爪洼国的一人一狗看到了他们的救世主。

一个醉醺醺的安迷修从他俩面前走过,一边走一边东倒西歪,就像个装了轮子的不倒翁。

佩利大着舌头上去和神志不清的安迷修搭话。

对于他没有认出这个排行榜第四,雷狮的宿敌、他们的间接公敌,帕洛斯一点都不惊讶。

安迷修没有理他。帕洛斯想:哇哦,现在这里有两个正常人了。

佩利摇着尾巴跑回来:“帕洛斯!我嚼着跟折他愣找着怒。”

帕洛斯抑制住自己打开兽语翻译器的冲动。然后决定相信蠢狗的选择,因为野兽的直觉灵得可怕。

也多亏如此,佩利和他才从总时长一小时有限用时三分钟的这场马拉松里解脱出来。

现在,把自己甩在包厢柔软的沙发里,帕洛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佩利用一首又一首范晓萱的歌伤害在座所有人内耳脆弱的神经。

佩利除了会用拳头打架,还能用喉咙致残。

此曲只应黄泉有。其歌声之摧枯拉朽,魔音之势如破竹,让人恨不得眼睛聋了耳朵瞎了。

雷狮则一直在皱着眉头扒拉手机。为了保护他那对在雷王星上娇生惯养久了的耳朵,他早八辈子就戴上了耳塞。

他翻到自己最近的那条朋友圈里的定位,好像明白这个大醉酩酊的二货骑士是怎么顺坡骑驴上来的了。

在没人注意到他的时候,这个无比和谐的二货骑士腾地站了起来。

雷狮连眉毛都没动弹一下,又是只有帕洛斯在如临大敌。

这大赛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吗?

把醉醺醺的前十之五放在同一间屋子里,比谁酒品好?

……还是说,这里有什么犯罪动机?

在这一堆肉体横陈醉相极差的醉鬼里,认真宫斗的帕洛斯只能看到镁光灯下嚎得声嘶力竭破嗓子破喉咙的佩利。和旁边点歌列表里刷上去的一排《洗澡歌》和《健康歌》……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动机。要不是帕洛斯要留着他哗然事变,他现在就想打爆佩利的狗头。

为了世界正义,他想。

安迷修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一个酒驾来驰的骑士,毕竟也是个骑士。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近点歌台,一字一顿地不知输入了些什么。下一秒,屏幕上乱飞的牙膏精、牙杯精、搓澡巾精等等妖魔鬼怪急急如律令消失了。

帕洛斯毫不夸张地说,觉得自己耳朵上的重量减少了一万倍。

前后两台大显示器上幼儿防水塑料画册的颜色终于消去了。画风石破天惊地一转,变成绿油油和蓝汪汪的一堆色块,极有年代感的歌词字幕散发着上世纪的幽光。

这丫的切个歌就算了,还直接把自己点的置顶了!

雷狮也记不清究竟是何时,耳塞被佩利倒弹棉花的哭丧一起震了出来。

让他更震惊的在后面。

安迷修款款深情地开口。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安迷修一脸正经。

但是歌声,跑到了圣空星。

佩利不甘示弱,抢了一只话筒,照着歌词开始原创。偏偏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瞎唱,这调跑得竟然还和安迷修对上了频道!

“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在广袤寂寥的无边宇宙中,两道哀转久绝的歌声开始赛跑。

比谁跑得更远。

疯了,一定是疯了。雷狮破罐子破摔地继续拿起高脚杯——的杯柄。刚刚它已经在佩利的男鲸鱼音里爆体身亡了。

但是他现在需要更多的无水乙醇来吓倒自己。

雷狮拎起了酒杯旁边价值不菲的红酒,像喝白开水一样往喉咙里灌,看得爱财惜命的帕洛斯一愣一愣的。

安迷修的歌喉已经绕着圣空星跑了整整三圈。

“我清醒的时候真的不会跑调……”他会这么说。

雷狮会告诉他:“那是因为你醒着的时候就不唱歌。”

他似乎是心满意足了,切了首歌,是《死了都要爱》。

绕着登格鲁星跑了三圈,佩利的嗓子也废了。

安迷修还飙假声,他就不行了,他是,

真的吼。

安迷修似乎又心满意足了,切了首歌,是《那一夜》。

这回没有人跟他抢麦,随着灯光变得昏暗,只有在间奏才在调上的安迷修又披麻戴孝地唱起来。

“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那一夜,你满脸泪水。”

唱着唱着,眼角有两行清泪。

哭了?????

?????

哽咽着哽咽着,整个包厢里回荡着安迷修声嘶力竭的声音:“艾比小姐!!!你好狠的心,没有马怎么了,我绿色低碳环保……”

还带回声。他是对着麦克风吼的。

帕洛斯这算是明白了今天一切的起源。

佩利一边笑,一边打酒嗝。

安迷修喊完,像是酒气从毛孔里蒸发出来一点,整个人清醒了许多。他漠然环视四周,一屋子人仰马翻,又自顾自整整衣领,保持仙风道骨。

蓦然视线触及角落里始终皱着眉头坐得四仰八叉的雷狮。他东摇西晃地走过去,整个人像一根在田地里被吹得栽倒的玉米穗子。

“还有你,雷、雷狮!”

雷、雷狮显然也喝大了,面色红润地抬头看着他,两个人一个眼神似虎,一个眼神是狼。针锋相对,尚不知鹿死谁手。

安迷修动作更快。

帕洛斯见他用手捧住雷狮的脸,以为他要扭断对方的脖子。未成年饮酒、一直醉成行尸走肉的卡米尔脑袋动弹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安迷修恶狠狠地

亲了上去。

帕洛斯:??????

在这间毫无罗曼蒂克氛围、烟熏火燎、鸡犬不宁的K歌房里,雷狮和安迷修,非常淡定地,亲了起来。

他是在看什么全真图像。

一定是。

可惜卡米尔无情地打破了他的精神保护壳。

他杀气腾腾地从自己的座位上弹起来,抓起手边一瓶还没起开的红酒,冲安迷修后脑勺抡了过去。

安迷修何许人也,自然不能叫他打中。他游刃有余地跳开,然后一个后空翻从桌子上落下来,高声叫嚷着:“你来追我。要是你追不到我,我就把你哥嘿嘿~嘿!”

这反省显然不能是全真图像能有的。帕洛斯脸上的假笑碎了一地。

佩利满血满蓝复活了,举起小沙锤和拨浪鼓在旁边唯恐天下不乱地摇旗呐喊:“打起来!!打起来!!!”

卡米尔凶神恶煞地拎着酒瓶追杀安迷修,上窜下跳鸡犬不宁的。唯有当事人雷狮还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格外老神在在。

安迷修毕竟是第四,平心而论,这里除了刚刚被他啃了一口(他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雷狮外,恕他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他一点也不分身乏术地一一躲过,末了推了包厢门口那沉重的大门,也不恋战,闪身就溜了。

留下卡米尔,围着他那鲜艳的红领巾,啊不红围巾(帕洛斯经常会觉得里面藏着一台小风扇),扑到雷狮胸前,又开始掉金豆豆:“大哥!!我小时候你就说过,雷王星的人被人亲了会怀孕的!”



那当然是在逗你玩啊!!!

同为半个雷王星人的帕洛斯差点声嘶力竭。

卡米尔不管不顾继续陈情表。

“你怎么能被安迷修亲呢,一个只能买得起摩托车的穷光蛋!以后他难道要上街卖艺耍双剑养活你们父子俩吗??”

“大哥!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从那边苦情戏的场景淡出,帕洛斯对佩利的“我爱洗澡皮肤好好”的思念陡然变得宁静而且悠长。

如果这是场噩梦。

帕洛斯想。

那我还是快点醒来吧。

他一头磕在墙上,晕了过去。

【E.N.D.】

小可爱们不要举报我!拜托了!!。゚(゚´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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